[福华] x 一九八四(第四章)
John回到寓所的时候,已经过了二十二时了,没有在社区中心出席总归是危险的,毕竟原则上一位党员没有暇时间,而且除非上床睡了,否则绝不独处。
他拿出日记本,几个晚上前写下的语句映入眼帘:
如果还有希望,希望就在于普罗阶级。
John记得曾经——或许仅仅是几个小时前——在一条拥挤而又肮脏的普罗街道上有着他听过最响亮的声音——不是电传荧幕的广播数据,亦非仇恨周的呐喊。
那是真正的声音,从上百个不同的喉咙终发出的不同的声音。暴动!他曾一度以为普罗阶级就要开始了,可是当他到达那个地方,却发现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挤在市井街头,脸上悲怆的表情就像一艘沉船上惨遭不幸的乘客。
可当John细心倾听,却发现那不过是许多口角——看来问题出在一个皛毳机上。拉闸限电使这台为普罗阶级自动贩卖食物的皛毳机突然停止了工作。已经买到食物的普罗们在其他人的拥挤下企图带走带走他们的麦糊,而更多没有买到食物的老少男女们则拥挤着,互相殴打着,争抢着,辱骂着......
熄灯哨将John从记忆中拉回,随着灯光的昏暗,电传荧幕也趋于平静。就着工业城市的光污染,他在日记本上写到:
直到普罗变得有反抗意识以前,普罗永远不会反抗。
直到普罗遂行反抗之前,普罗永远不可能变得有反抗意识。
黑色的墨水好似那人的卷发,John为自己这毫无逻辑的联想哑然一笑。顿了顿,他在日记本上补了一句:
普罗和动物都是自由的,
流放的党员永远不可能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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